【五周年倒计时‖40day】夜野魁利死于车祸
见标题知be(允悲)
魁利视角,全篇充斥大量本人揣测和私设
有隐晦的双红
ooc预警
夜野魁利死于车祸。
他死在世界真正和平的春天,僵格拉被全部消灭,鲁邦收藏品集齐之后。诺埃尔和葛古雷先生如愿以偿带着收集完成的画册回到了法国,快盗们因为之前协助国际警察歼灭僵格拉的贡献将功折罪,只需要交一笔罚款就可以开启新生活。葛古雷先生非常爽快地替他们全部付清,时隔四年,他和透真还有初美花终于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。
他们在Jurer聚了最后一次,再过几天,Jurer就会面临拆迁。透真和彩商量着在离Jurer不远的另一处地方租下一间店面,预备未来重操旧业。初美花大学毕业,顺利找到了服装设计师的工作,魁利的私家侦探也做得蒸蒸日上,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。
他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喝了不少酒。一切美好得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,以至于心里不安起来,只好借着酒精麻痹自己。结果等到大家都准备回家的时候,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。
他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,感觉到透真从他的衣服里摸出了他的手机给什么人打了电话。
大概是哥哥吧。魁利迷迷糊糊地想。
他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搀扶了起来,那人语气不善,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堆喝酒的坏处,絮絮叨叨,听得他头大。
意外在那个人把他扶出Jurer的时候出现了。
魁利记得那个时候刺目的灯光,他勉强睁开眼睛,看到一辆失控的汽车朝着他们两个驶来。那时候情况紧急,他偏偏因为酒精作祟身体反应迟钝,用尽了力气也只来得及将他身边的人推开——
魁利倒在血泊中闭上了眼睛。
“夜野魁利,睁开眼睛——”
魁利猛地坐了起来,随即发现自己面前漂浮着的飞船形生物。
“Good striker?”
“我不是Good striker啦,虽然长得很像。”那生物显然有些不满,“我是冥界使者哦。”
自称为冥界使者的和Good striker很像的生物绕着夜野魁利飞了一圈,做作地叹息道:“你魂魄离体太久,按规定已经是死人了……”
“我……‘死’了多久?”
“一年三天十七个小时零八分钟。”冥界使者回答得异常精准。魁利闻言哽住,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离世多年,想着或许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看看透真和彩的孩子,事实却不如他愿,他苏醒的时间太尴尬,既不迅速到能看见亲友抱着他的尸体哭的场面,也不迟钝到能看见关心的人们未来的生活。
冥界使者看着夜野魁利愣住出神的样子,不由得自顾自地替人伤感起来:“多好的孩子啊……”
“你口中的好孩子可是屡次破坏公共设施,和警察斗智斗勇到被通缉哦。”夜野魁利漫不经心地顶嘴道,随即一副想开了的样子躺倒在地上,“算了,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冥界使者,我这辈子的愿望已经满足了,死了也没什么遗憾……”
“可是你按照规定要在人间再停留七天诶。”
夜野魁利坐了起来。
“毕竟你对社会做出了很多贡献嘛……”冥界使者讨好似地绕着他飞了一圈,“组织上特别批准我这几天你想去哪里都可以送你去的。”
“真的啊?”夜野魁利眼睛一亮。
夜野魁利在世界各地疯玩了六天。他人生的前十九年过得平淡、普通、一成不变到可以说是压抑的地步,到了十九岁生活倒是给他迎头痛击,告诉他之前的生活是多么值得珍惜。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,放弃了不知道多少东西,才终于把生活勉强掰回正轨,生活却和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。
冥界使者在北冰洋的浮冰上冻得哆嗦,不禁转过头看向魁利。魁利在前六天走过的地方太多,受到各地磁场的影响灵魂已经变得不稳定,半透明的魂体边缘模糊,魁利却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。灵魂感觉不到冷热,因此冥界使者意识到它必须得把魁利劝回去,否则它早晚会冻死在这里。
“呃……你有没有听说个一个词……叫乡愁?”冥界使者意图旁敲侧击,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意图明显,没有图匕见。
魁利像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瘪起了嘴。
冥界使者突然意识到,或许在世界各地游玩并不是魁利的目的,离开日本才是。
虽然说着没有遗憾,他却仍在抗拒离别。
夜野魁利伸出手,因为之前的放肆,他的手指边缘已经开始虚化,指尖接近透明。他对自己的死亡接受良好,在之前的战斗中,他几乎每次都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上阵。但是当身躯慢慢透明时,他意识到自己对死亡的了解还是太浅薄了。
四年前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,他为自己制定的结局只有两个,要么夺回哥哥,要么死。他的目标也太过短浅,仿佛夺回哥哥之后他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务,可以立刻与世长辞。
四年后他的人生牵挂太多。哥哥、透真、初美花、诺埃尔、警局的各位警察们……魁利把脸埋进手掌,时隔很久再次感觉到浑身无力。
夜野魁利最终还是回了日本。在生命的最后,也确实需要一场告别。一缕孤魂独自飘过城市上空,俯瞰过这个城市的一切。
明神司依旧过着正常上班,回家后猛吸毛绒玩偶的生活,她最近运气爆棚,抽奖抽中了三只薯猪仔,令诗穗和初美花都羡慕不已;
阳川咲也还在孜孜不倦地钻研怎样和初美花求婚,他在之前的四年已经失败五次,每次都莫名其妙地犯错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;
宵町透真搬了家,却因为新家的装修风格和彩吵了起来,他无论如何不肯屈服,最后被彩罚跪了搓衣板;
早见初美花的实习生涯充实而快乐,转正后她有了更多的时间支持诗穗的漫画理想,像这座城里所有平凡却幸福的女孩子们一样期待着未来的一切;
诺埃尔离职了,为了方便照顾刚刚醒来的亚森鲁邦。离职后他的时间更加自由,生活除了研究鲁邦收藏品就是研发新的收藏品,被明神司揶揄完全成了鲁邦家的人;
在某个时间,所有人齐聚在一方小小的墓碑前。
魁利没想到在生命是最后时刻还能看见众人悼念自己,他看见哥哥抽出插在胸口的白玫瑰摆在了墓碑前。
“魁利救了我两次。”夜野胜利声音有些颤抖,“在他第二次救我的时候,我就明白,魁利已经长大成人了。”
“如果你在听的话,肯定也会很欣慰吧……圭一郎。”
魁利闻言一怔,不理解的目光从哥哥身上落到了墓碑上。
那上面贴着朝加圭一郎的照片,写着朝加圭一郎的名字。
夜野魁利猛地睁眼。
入目是陌生的纯白天花板,他身上穿着病号服,身体上被连了各式各样的仪器,鼻端萦绕着消毒水味。
“魁利!你终于醒了!”夜野胜利看见他醒了,赶忙凑到他床前,“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夜野魁利只觉得喉咙干痒,下意识伸出手往床头柜摸去:“水……”
夜野胜利立刻把水杯递到他面前,可夜野魁利已经失去的喝水的想法。
他看向自己手里那枚刚从床头柜上摸过来的警徽。警徽上有很多磨损,虽然被人精心擦过,依然存在擦不下去的血迹。
他的心没来由地慌乱起来。
“哥哥,你知道……小圭现在在哪吗?”
夜野胜利没有说话。
他却从夜野胜利的态度中猜到了圭一郎的现状。
“小圭在哪里?”
魁利的语气已经接近恳求,两个人都心知肚明,这虽然是一个问句,可是最好不要有答案。
“圭一郎他……因公殉职了。”
魁利没有说话。他感觉自己像被人扔进了海里,身体浮浮沉沉,眼前光怪陆离,耳边也尽是杂音。巨大的落差感把他包裹住,他逐渐耳鸣起来。
他想起来了。
曾经被刻意篡改过的记忆重组,他终于明白了一切的真相。
圭一郎因公殉职,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当时仍在醉中,因为执意要去找圭一郎和过来拦他的夜野胜利出了车祸,他在最后关头推开了夜野胜利,自己也陷入昏迷。
到现在,已经近七个年头。他在梦境里浮浮沉沉七年,每次都刻意地避开圭一郎死亡的事实,这一行为却让他脑海中对圭一郎的记忆退化得愈发厉害,他已经记不起来圭一郎的面容。
魁利出院后坚持要去看看圭一郎,夜野胜利拗不过他,最终还是推着他去了圭一郎的墓前。
魁利坐在轮椅上,拒绝了哥哥的帮助,艰难地弯腰把花端端正正地摆在圭一郎墓前。他沉默许久,最后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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